想必,多数人能有体会,对于咱们这些小青年来说,唐雨柔是一个完美女子的形象。
在她的身上,齐集了所有女性特点中的最美好、最伟大的部分。她具有老妪一般的卓识与远见,具有母亲一般的慈爱与宽容,有妻子一般的忠贞与追随,有恋人一般的浪漫与柔情,有少年一般的倔强与任性,又有孩童一般的纯真与善良。 为使得这样一个人物形象丰满地成活,必须给予她一个充满着对立与矛盾的奇幻剧情中,在这一点上,《仙剑5》成功了。 不可否认,上述三段文字,可能并不充满文学创作应有的含蓄与深度。然,它们并不能压抑笔者内心中对这份柔情大爱深深的感叹、彻底的折服、无尽的仰慕、深情的祝福。 因此,笔者超越现实地享受了一次曾经年轻时心中似曾有过的爱的心愿,令自己早已混沌不清的灵魂突然颤动,心中闪耀起不忍别过的情与恋,久久难以平静。一时间,阴差阳错,回到了那魂牵梦萦的仙古时代,又看到了一些后来,后来... 笔者此番笔下主题仅仅为“报答柔情大爱”,名字暂且取作《云深雨簇》。笔者自知粗文淡墨,难以令众仙迷尽情尽兴,但求所怀深情切意,告慰那远在天际的温暖的灵魂,免去那原本已脆弱与孤独的心灵所受的责罚。所撰均为个人喜好,诸多不当,恳请众仙迷及版主多予宽恕、支持!
第一章
天台奇梦
自神魔之井再次被人类封印于三皇台,整整已有二十年。二十年间,人界虽再未遭受魔界七族的侵犯。但时值北宋末年,政局动荡,帮派纷争,加上外族频繁侵犯,战火纷飞。执政者,贪图享乐,朝政腐败,委屈求荣;百姓者,民不聊生,生存难系,贼匪遍地。人类,虽没有面临妖魔纠缠,却依旧被那权势的纷争,利益的追寻,弄得尔虞我诈,虚情假意,生灵涂炭,忠义无存。不知是否真的是造化弄人,总归一天天重复着昨天的故事。
兴许世人早已淡忘了很多。百年前,在那无安生之日的人魔混战年代,蜀山剑派与众神为保护人间安宁,为祭慰女娲娘娘创造人类伊始之美好心愿,经历了一场泯灭八方的恶战,人魔之井始被封印。那场战斗中,无数忠义的灵魂为其万劫不复,无数的后人为其遭受着迷茫与困惑,更有诸多沧桑年迈的老者为其孤守着寂寞与牵挂。而后再数十年,魔界右翼势力再次卷起一场汹涌澎湃的噩梦,仅差分毫,便可再次侵吞人界,于是便又上演了一场惨痛的浩劫,湮灭了无数的亲情、友情,还有爱情。
此般掐指一算,又有二十年间。
三皇台上,七圣携姜云凡轮替转位,严守封印之井。此次镇守,显然比曾经更为严厉。为防止妖魔熟习破解八个方位的镇守,由太武掌门亲自绘制了一张极不对称的八方守卫图。八个不同的法度,轮流入位,每隔七七四十九日,在魔界仅短短一瞬间,八个方位便进行了不对称地更换。
每次换位时,太武掌门都会特意给姜云凡留下一本全新的阵法图谱,令其细细研究,并寄予厚望,盼他能早日成长,担起人界及蜀山派重任。而实际上,在阵法图谱中,太武掌门并未写入太多对布阵的诠释,也没有绘制具体的图样,除了简单地介绍了阵眼的方位以及守卫的规矩外,只是讲述了一些人类的故事,战争、帝制、科技、烟火,甚至于婚姻、生肖、亲缘等最为平常的琐事。
失去至爱,或许因为心中的沉痛,比起二十年前,姜云凡似乎变得少言寡语。起初十年,他总是呆坐在三皇台边,默默不语,脑海中尽是与雨柔相识、相知的故事,心中尽是那些他不知该如何表露的柔情与惆怅。一有风声,他必然会剑拔弩张,怒目相视,心中对雨柔的想念之情顿然加重,须臾之后便会潸然落寞,抱膝发愣。起初,只是借助发愣来排解心中忧郁,但长此已久,只觉得每次发作愈发感到胸口疼痛,气急憋闷,一股阴烈的凄唳之气游走于膝间,要不了多久,便觉双腿发软,瘫坐于天台旁,双目失神。再久后,渐渐寡言寡语,常倚石而梦。近年,太武掌门常敲击于他,告诫他务必恪守方位图上守卫之规,方才使得他强迫自己研读掌门给的阵法图谱。不料,那阵法图谱里,除了经掌门三令五申早已熟记在心的阵眼与规章之外,却有不少新鲜好玩的奇闻乐见,图文并茂,古往今来,应有尽有,倒是勉强能够吸引他。每次走马观花地阅读完一册新的图谱,偶尔发笑,偶尔沉思,偶尔悲戚,偶尔感叹,偶尔愤恨。寂寞时,再翻开重新读过,亦未觉得枯燥无味,即便当作消遣,排解,也稍稍填补了他心中的孤独与苦闷。就如同这样又过了十年,突然发现自己头发已长了不少,竟还有几根白发。
这天是姜云凡第十九次镇守西北阵眼的最后一天。清晨,掌门即千里传音,今日子时观测到西北方位有灵异之气,难于辨认,瞬间即逝。故第一次打破常规阵眼,令姜云凡与东南方位的师傅一贫道人更换方位,由东北方位的凌音道人与西南方位的玉书道人更换方位,蓄锐凝神,观测动静。此次换位,掌门并未留下新的阵法图谱。姜云凡经过时向正南方向眺望,见掌门双目紧闭,口念咒语,见其冷眼严肃,尽管心怀好奇,却也再不叨扰,只是立即赶往东南方位。
入位后,姜云凡一个人坐下,遵守掌门指令,凝神聚气,一声不响观察三皇台周围,直至几个时辰过去。身边戾枭眸珠转动,喉中轻轻咕咕作响。姜云凡注意到戾枭动静,侧目望去。想不到,面目凶恶的戾枭,此番若单独观察其眼眸,却也有着那活泼与灵气。再听那戾枭口中响声,若未闻过它穷凶恶煞地嗥叫,却也有似百鸟啼鸣那般悦耳。凝视须臾,姜云凡心中黯然作叹:“这戾枭虽为凶恶魔兽,细细看它眼珠,竟也显得几分可人。细细听它嘀咕,竟也能得几番愉悦。可惜,可惜.. .. 可惜雨柔的眼睛,我却从未认真仔细的观察过,却… 却再也看不到,也察不到了!雨柔的心声,我从未认真仔细地聆听过,却再也闻不见听不见了!!”念叨至此,他竟将心中所想,所念絮絮叨叨地喊出声来,紧后便是几分老泪纵横,几分少不更事地坐在地上哇哇哭泣起来。大概确实是已有时日不曾如此恣意地释怀,一时竟难以抑制,忘记了所有,只觉得一口气比一口气更难喘回来,却又根本不知疲倦。许久,兴许是哭累了,姜云凡觉得眼中已无泪水,也没擦拭那对红眼圈,即迷迷糊糊地抱膝入梦。
此番梦里,姜云凡只觉得全身发冷,哆嗦连绵。竟不知梦里究竟在寻何、探何,反反复复疑问自己,在找什么?似乎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心急如焚,苦苦追寻,到尽头来,却依旧不知自己在寻求何物。知道自己在梦中,却偏偏无法醒来。辗转反侧,犹如风驰五脏六腑,电掣七经八络,魂魄荡漾,醒来时大汗淋漓,心惊肉跳。一看眼前已快到了傍晚时分。清醒后,只是想起了雨柔的死,飘散为点点繁星,荡然无存,心中刺痛,不愿再去思索,转而回忆梦中,恁是仍不能够想起梦中究竟是在寻找何事何物。不禁又一次幽幽地念叨起雨柔的名字起来,欲哭却无泪,心痛却无力,又趴在膝上,祈望再入梦追寻。
就在这时,天上黑影一闪。姜云凡听到远处有仙鹤飞舞声传来。刚欲抬头望去,不想眼前飘落一根青丝束带。伸手一接,心中一颤,犹如大梦初醒,正欲辨认那束带,即闻柔声传来:云凡!姜云凡失声惊叹,如痴如癫起身回望,却无踪影。再向天际边望去,仙鹤成群,如同当日带着雨柔御剑飞行。再望去,远处天色已不见日光,却仍能分辨,白云深处,层层重叠,似雾似雨,久相缭绕。一阵惊疑之后,终究又黯然下来。低头一望,胸前血玉闪闪发光,此刻真的醒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