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村
几声清脆响亮的鸡鸣声音从村子里稀稀落落的屋舍之中传出,似乎这些晨晓使者都早有默契一同为村子里的人们拉开了新的一天。鸡鸣过后本来沉静的村子慢慢的热闹起来,一个个享受过美妙夜晚中充足睡眠的村里人都舒展着身体推开了屋门呼吸着早晨最清新的空气。
这里的村民大多数都是优秀的猎人,因为这里三面环山只有一面是通往城镇的道路。山林之中野兽繁多更有着奇珍异草,村民正应了依山傍水富无忧的老话过着富足的生活,凭借着三面山林的宝藏以及通往城镇财源之路,村民每一天的生活都即平静无忧又充满着激情。
不过在清远村有一句警语深深烙印在村里每个人的心中,胆小者衣食无忧,大胆者埋骨深山。据说环绕着清远村的青山绿林深处有着十分危险的山鬼,很多村里大胆的人结队而行进入深山全都在无音信,也正是这样村里人都不敢太过于深入其中,毕竟青山富足仅仅是外围的资源就足够村民生活所需没有必要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事实上村里人曾经有很多人都怀疑在深山之中有着妖怪的存在,正是这些妖怪将村里探入的村民吃掉了,为此村长还聘请过巫师道长前来降妖只可惜一样是有进无出之结局,至此以后没人再敢探查山中秘密了。
说是无人敢去探查深处的秘密似乎还不够妥当,在这个宁静的小村子里其实还有一个孩子一直想要进入山中深处。只是这个孩子并不是为了满足心中的好奇,而是因为他的父母都曾经进入深山中而再也没有回来。
少昊的父亲是在少昊刚出生不久后响应村子里的号召带着巫师进山的,对于他的父亲他并没有什么印象不过根据母亲的描述他知道父亲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事实上他父亲并不是本地人而是后来进入村子的。据母亲说父亲本是一个很厉害的流浪剑客,但是因为饱经沧桑对四处游荡厌倦了于是在这里安家落户了。少昊清楚的记得每一次提及父亲时母亲都会露出一阵的失神,少昊经常被母亲失神中呆呆盯着自己的摸样吓到,因为他的母亲总会将他当成父亲然后痛哭流涕。
少昊知道自己的母亲因为父亲的失踪而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导致神志不清了,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少昊渐渐长大,母亲的病症也就更加的严重起来。终于在少昊16岁那年的冬天少昊的母亲犯了失心疯而闯进了深山之中,于是同所有贸然进入深山的人一样再无音讯了。成为了孤儿的少昊必须凭借自己养活自己,可是心地善良的他却并不像村里人那样凭借高超的技艺去打得猎物而是采集药材去卖一些钱。他不喜欢去为了得到钱而去猎杀那些可爱的生命,也是因为如此少昊尽管天生神力但是却并没有将之发挥在狩猎之上,值得庆幸的是少昊的父亲曾经周游各地平日里也经常遇到各种状况,为了生命保障所以对于医学很有研究留下了一本讲解药材的书,而这本书无疑成为了少昊的生活保障。
正是因为少昊对于各种药材药性十分的熟悉使得他成了村子里的半个医生,最开始的时候村里人生病被他看好之后都会送给他肉食作为感谢,可是不喜杀生的少昊全都拒绝了并且不收任何的回报继续帮助别人。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感恩于村里人曾经对他们孤儿寡母的照顾,少昊成为孤儿之后没有一天不想去深林之中去寻找父母的踪迹,可是因为感觉对村里人一直以来的照顾回报的并不足够所以拖延了下来。尽管一直拖延着但是少昊心中渴望进入深山的想法却从来没有磨灭反而愈演愈烈,少昊知道他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契机让他下定决心离开这个已经生活了十八年的村子。
“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啊。”推开了房间的门将阳光从**迎进了房间,虽然草房恨简陋但是却十分的整洁。伸了伸懒腰过后少昊同往常一样别上了用来割草的工具还有装草药的小背篓,对于自己每天都十分相像生活说实话少昊有了一丝的疲倦,可是为了生活却又不得不如此下去。
“呦,少昊今天也要去上山采药么?”正当少昊发呆的时候却不想身边有人突然上来搭话。
“恩,恩是啊。”少昊回答过后才看清楚来人是自己家的邻居,一直以来少昊都受着邻居李林的照顾所以对于李林也十分的亲切。看着李林两手只带了最为小巧的狩猎物件不由好奇道:“李叔叔今天怎么带这么轻便的工具啊?”
李林面色微微紧张起来说道:“今天可不是平常日子啊,难道你忘了今天是山鬼节么?要不是因为家里已经没有用来敬拜山鬼的东西谁会上山啊,所以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早去早回省得多事。”说道了后面李林拍了拍少昊肩膀关心的叮嘱道:“你也不要再山上逗留太久了,今天可不同往日啊,你小子从来不敬山鬼可别让山鬼抓了去。”
“啊,李叔叔放心吧。”少昊看着李林略带着恐惧的摸样微微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不远的翠绿山林低声叹了一句,“山鬼节啊……”
山鬼节事实上是清远村自己独有的节日,因为这一天会和往日十分的不同,要说这一天不同往日的原因还是有些恐怖的。每年一到今日就会在正午过后出现雾气,天气也会变得阴冷起来,尤其是在山林之中看不见任何的动物而且寂静无声的吓人。当到了夜晚的时候山林之中就会变得喧闹起来,这种状况会持续上三日然后就正常起来。对于村里人来说这几天很可能是山鬼妖怪的节日,为了生命的保障所以每到这几天村里人都会提前几天准备了祭祀的敬品不再出去,等到山鬼节第一天的晚上村长会带着人们一起进行祭祀山鬼,可惜少昊可不会去敬拜山鬼,事实上他截然相反的十分憎恨山鬼这种东西,对他来说自己的父母失踪很可能就是这些山鬼搞的,那么对于掠去自己父母的东西他怎么会去祭拜呢。
“踏青草,行山路,轻枝碧叶荡玉露。清风抚,花香飘,颠倒迷醉过山腰…“少昊踏着青草地一边唱着自己瞎编的歌谣一边向山上进发,因为每一天需要采集的草药都是不同的,为了不让草药绝种所以不能持续的采集一种草药,也正因为如此少昊才要每天走不同的地点而且极富规律。青山外围有草药的几个地方少昊已经熟到闭着眼睛都能找到的地步,不过今天恰巧轮到采集三叶青草的日子,可是偏偏三叶青草生长地是少昊步行最深的地方。
少昊嘴上说不害怕什么山鬼的,可是面对这种未知的东西他还是有一些心突突,正是以为今天树林寂静的气氛太过压抑,少昊才小心翼翼的走着还故意唱山歌给自己打气。
“沙沙~~沙沙~~~“
突然一阵风吹过带来了一连串的声音,平日里对于这种动静少昊根本就不注意的,可是在今天可就不能不同往日而语。少昊一瞬间就捕捉到了声音动静,下意识的抽出了自己打磨的十分锋利的匕首神情紧张的摸索了过去。
“唰~“突然在少昊的前方那个之前发出声音的地方猛的窜出一个白影,几乎条件反射一样让少昊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叫出声,等到退后了几步看清楚白影的真身时少昊才下意识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原来是一只小兔子啊,竟然给我吓成这样真是的。”虚惊一场之后少昊自嘲了一阵自己然后平静了心情,正当心想赶快采药材痛快下山的时候突然从身前树林里刮来一阵怪风,风声中带着怪异的声音让少昊一下子呆住了。
“呼呼~~~”怪风呼啸了一小阵但是却没有任何动静,少昊更觉得自己乱吓唬自己弄得自己狼狈不堪,可是这一次他却失算了。就在他转身准备继续前行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黑影遮挡住了他的视线。
“吼吼~~~~”
少昊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嘶吼声,紧接着一股腥湿的臭气扑鼻而来呛得他忍不住咳嗽起来,等到少昊直起身看清楚身前那个散发着腥臭气味的黑影原型之时一瞬间吓傻了。
一头浑身上下黑色的皮毛带着几道浅蓝色条纹,数对角质肉刺从肢体拐肘处支出来,锋利的爪子一抓地面便将地面刨出了几道深深的沟痕。“吼~~~~”这个好似老虎和黑熊合体的怪兽紧紧盯着眼前已经被吓傻的猎物,似乎带着玩闹的想法这个怪兽并没有直接将少昊杀死反而是嘶吼一声故意惊醒少昊。
“啊~~~”少昊终于被眼前怪兽的吼叫声惊醒过来,看着身前的巨大怪兽少昊感觉不到自己有一点的反抗之力,一声怪叫之后撇下了背上的筐篓和手里的匕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飞奔了起来。
情急之下少昊冲进了树林之中企图依靠树木枝干来阻挡怪兽,可是对于皮糙肉厚的熊虎怪来说这些树木根本不能阻挡它,只看见熊虎怪不紧不慢的追逐少昊并且灵活无比的在树木间穿梭,一些粗如手臂的树枝根本在熊虎怪身上不留一点的痕迹。似乎为了让少昊逃跑以供熊虎怪玩追逐游戏,熊虎怪故意和少昊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让少昊以为自己有机会能逃跑好全力的去逃亡。
“呼呼~~呼呼~~~”这个追逐似乎已经持续了很久,即便是熊虎怪似乎也没想到自己追逐的这个猎物竟然有如此的体力。不知道身后抛下了多少的树木,有也不知道翻越了多少个山头,少昊不知不觉中早已经远远将村中定下的警界线抛在了脑后进入了山中深处。一人一兽似乎因为跑了太了太长时间使得熊虎怪没有了追逐的乐趣和耐性,不耐烦的熊虎怪终于展现了其迅疾的速度奔向前方的少昊。
“来了!”感受到了脑后的风声少昊不用回头也知道这场追逐游戏要结束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奔跑,少昊从最初的惊惶恐惧中脱离了出来不再因为惧怕身后的怪兽而头脑浑浊。其实在少昊脱离恐惧之后就已经发觉到了怪兽在玩弄他,不过少昊天生体力超然使得少昊在这场生死角逐中有了底气。
这一路跑来少昊一直在寻找着有利于自己逃生的地方,值得庆幸的是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少昊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藏身的石洞,而更让少昊感到庆幸的是石洞距离他只有两个滚子的距离。
“吼吼~~~”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从脑后猛然响起,下意识的少昊爆发全部的力气不顾形象狼狈的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只身窜入了那个有些狭窄的石洞中成功避开了熊虎怪的致命一击。
熊虎怪显然没想到自己极富信心的一击竟然因为猎物猛然爆发体力闪避了开来,更让熊虎怪气愤的是少昊竟然躲进了对他来说狭窄的石洞中使得它无法撕裂对方。恼羞成怒之下熊虎怪一边嘶吼着一边将锋利的爪子伸进洞中死命的乱抓,剧烈的冲击使得岩洞也一阵阵的晃动不断的掉落下石子和沙子并出现塌陷的迹象。
少昊看着距离身前不到一尺的锋利爪子疯狂的刨动,下意识的向后一点点的蹭着身体意图避开那轻易就能撕裂自己的巨爪。可是因为太过专注于眼前的怪兽爪子,少昊向后蹭的时候没想到双手一下子按空整个身子都扬倒掉进了一个坑道之中去了。
“啊~~~~~”少昊只感觉自己似乎在一个坑道中滑行了好一阵,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更是让他忍不住痛叫出声来,不知道又滑行了多久脑袋猛然受到剧烈的撞击,少昊两眼一黑昏死了在了这个神秘的山洞之中,鲜红的鲜血顺着额头流淌了下来。